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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
十月革命是俄国工人阶级在列宁和托洛茨基领导下的布尔什维克领导的武装起义,又称布尔什维克革命,是俄国1917年革命中第二个、也是最后的重要阶段。在这次革命中,布尔什维克党在俄国夺得政权,确立了苏维埃制度。革命推翻了克伦斯基领导的俄国临时政府,导致1918年至1920年的俄国内战和1922年苏联的成立。因为革命发生在俄历(儒略历)10月25日,故称为“十月革命”。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之前,腐朽、反动的俄国沙皇专制统治已经陷入深刻的危机,革命出现高潮。
大战爆发后,俄国社会矛盾日益尖锐,革命形势迅趋成熟。1917年2月,俄国人民在以列宁为首的布尔什维克党的领导下,推翻了沙皇专制统治。起义的工人和士兵成立了工兵代表苏维埃。但是,俄国资产阶级窃取了二月革命的胜利成果,成立了以克伦斯基为首的临时政府。
这样就出现了两个政权并存的局面。临时政府公开使用暴力镇压人民群众的示威游行,并准备建立军事专政。4月,列宁结束长期在国外的流亡生活回到俄国,发表了著名的《四月提纲》,制订了从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向社会主义革命过渡的明确路线和具体计划,明确提出“全部政权归苏维埃”的口号。根据《四月提纲》的指示,布尔什维克党在群众中展开了组织和教育工作,领导彼得格勒工人和士兵举行了四月示威、六月示威和七月示威。当时,由于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控制下的苏维埃变成了临时政府的工具,资产阶级公开使用暴力并准备建立军事专政,因此,布尔什维克党暂时收回“全部政权归苏维埃”的口号,提出了准备武装起义的方针。9月到10月间,彼得格勒和莫斯科苏维埃已转到布尔什维克党方面;工人罢工、农民起义、士兵骚动,革命形势完全成熟。布尔什维克党再度提出“全部政权归苏维埃”的口号,并在全国各地着手准备武装起义。
1917年11月7日(俄历10月25日),俄国首都彼得格勒(圣彼得堡)的工人赤卫队和士兵在列宁和布尔什维克党领导下首先举行武装起义。以停泊在涅瓦河上的“阿芙乐尔号”巡洋舰的炮声为信号,彼得格勒的工人和士兵开始向冬宫发起攻击,深夜攻入冬宫,逮捕了临时政府成员。克伦斯基逃亡,临时政府被推翻。当晚,在斯莫尔尼宫召开第二次全俄苏维埃代表大会,宣布临时政府被推翻,中央和地方全部政权已转归苏维埃。第二天,列宁在大会上作报告,大会通过了《和平法令》和《土地法令》,组成了以列宁为主席的第一届苏维埃政府——人民委员会,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宣告诞生。彼得格勒武装起义的胜利,奠定了苏维埃政权胜利前进的基础。从1917年10月到1918年2月,革命扩展到俄国各地。
伟大的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开创了人类历史的新纪元,为世界各国无产阶级革命、殖民地和半殖民地的民族解放运动开辟了胜利前进的道路。
苏联时期,11月7日是传统的全国性节日。每年的这一天,苏联都要在首都莫斯科的红场举行盛大的阅兵式,纪念十月革命。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官方不再庆祝十月革命节,但这一天仍是休息日。从1996年起,俄罗斯总统叶利钦将11月7日这一天定为“和谐和解日”。2005年6月21日,俄罗斯修订的联邦法律《俄罗斯军人荣誉日和纪念日》规定,从当年起,11月7日重新被当作十月革命节来庆祝,但这一天首次不再是休息日。该法律还将11月7日定为“军人荣誉日”。
《月亮与六便士》作者简介
威廉·萨默塞特·毛姆
威廉·萨默塞特·毛姆,英国小说家、剧作家。代表作有戏剧《圈子》,长篇小说《人生的枷锁》、《月亮和六便士》,短篇小说集《叶的震颤》、《阿金》等。
毛姆1874年1月25日出生在巴黎,中学毕业后,在德国海德堡大学肄业。1892至1897年在伦敦学医,并取得外科医师资格。1897年发表第一部长篇小说《兰贝斯的丽莎》。1915年发表长篇小说《人间的枷锁》。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毛姆赴法国参加战地急救队,不久进入英国情报部门,在日内瓦收集敌情;后又出使俄国,劝阻俄国退出战争,与临时政府首脑克伦斯基有过接触。1916年,毛姆去南太平洋旅行,此后多次到远东。1920年到中国,写了游记《在中国的屏风上》(1922),并以中国为背景写了一部长篇小说《彩巾》(1925)。以后又去了拉丁美洲与印度。1919年,长篇小说《月亮和六便士》问世。毛姆于1928年定居法国地中海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曾去英、美宣传联合抗德,并写了长篇小说《刀锋》(1944)。1930年,长篇小说《大吃大喝》出版。1948年以16世纪西班牙为背景的长篇小说《卡塔林纳》出版,此外又发表了回忆录与文艺批评等作品。1954年,英国女王授予其“荣誉侍从”的称号,他成为皇家文学会的会员。1959年,毛姆作了最后一次远东之行。1965年12月16日于法国病逝。
不是列宁,那是谁领导了二月革命呢?
克伦斯基
Alexander Kerensky
亚历山大·弗多洛维奇·克伦斯基是俄国地主阶级、资产阶级临时政府总理,苏维埃政权的死敌。
克伦斯基出生于公元1881年4月22日,出生于俄国西姆比尔斯克城,曾就学于彼得堡大学,取得法律学位,在彼得堡坦任律师。公元1912年,他加入第四届国家杜马,并参加过俄国小资产阶级的团体——劳动团。不久,他成为俄国社会革命党的信徒。他善于夸夸其谈,又富于野心,列宁曾讽刺他是“小拿破仑”和“小牛皮家”。
1917年俄国二月革命后,克伦斯基在大地主李沃夫领导的临时政府内任司法部长。5月5日,临时政府发生危机,进行改组,他出任陆海军部部长。在这期间,他忠实地遵从地主、资产阶级的意志,坚持把帝国主义战争进行下去。他还亲自到前线,巡视战场,劝说士兵不要放下武器,士兵们讥笑他是一位“劝说部长”。7月14日,临时政府进行第二次改组,克伦斯基被捧上总理宝座,同时兼任陆海军部部长。9月,又兼任俄军总司令。
克伦斯基的上台,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公开转向反革命营垒,俄国两个政权并存的局面结束了。7月底,布尔什维克召开第六次代表大会,制定了武装夺取政权的方针。克伦斯基为了破坏布尔什维克党的武装起义的准备工作,阻挠革命运动的发展,采取了一系列反革命措施。8月12日,克伦斯基为动员地主资产阶级力量,召开了国事会议。在会上他威胁说,将用“铁血”手段镇压一切革命力量,包括擅自夺取地主土地的农民在内。接着,他又与俄军最高统帅部密谋,同意让反动将领科尔尼洛夫将前线军队调进彼得格勒,发动反革命叛乱,建立军事独裁政权。但是事与愿违,8月25日,当科尔尼洛夫叛乱一开始,就遭到首都革命工人和士兵的反击,叛乱很快被粉碎。克伦斯基为了开脱罪责,立即声明他与叛乱毫不相干,逃避了革命群众对他的惩罚。
9、10月间,随着革命力量的迅猛发展,克伦斯基也加紧了反革命部署。为了蒙骗革命群众,他在九月间拼凑了一个“民主会议”,会议代表大多由反动政党和团体把持。他们称之为“预备国会”,似乎预备给人民以民主权利,但革命群众嘲笑它是“澡堂预备室”。同时,克伦斯基极力加强彼得格勒的军事力量,将前线反动军队调来首都,又建立了几十个突击营、士官生营和妇女营。他在冬宫多次召开秘密会议,商讨阻止布尔什维克派政治委员到首都驻军中去,防范首都士兵的革命化。另外,他还策划将首都迁往莫斯科,让德国的刺刀来驱散彼得格勒的红色“魔影”。
10月18日,当克伦斯基得知布尔什维克党的武装起义计划后,更加紧张地活动起来。他召开秘密会议,制定了一个防止起义和消灭布尔什维克党的计划。他下令逮捕列宁,派士官生封闭布尔什维克党的机关报《工人之路》。顿时,街头岗哨林立,巡逻队横行,彼得格勒阴云密布。但是,克伦斯基的这一切并不能挡住革命洪流的奔腾向前。列宁做出了提前起义的伟大决策。10月24日深夜,当克伦斯基还在连续不断地召开内阁会议时,首都武装起义爆发了。起义的队伍迅速包围了冬宫。克伦斯基见势不妙,于10月25日中午向部长们撒谎说:他“决定亲自去迎接开来的增援部队”,实际上,他乘上美国大使馆的小汽车逃跑了。
当天,克伦斯基逃出彼得格勒,到了普斯可夫,住在北方战线司令部。第二天(十月革命的胜利与世界各国革命的兴起,直到1917一1936年),他就纠集了当地克拉斯诺夫将军的骑兵军约5000人,向彼得格勒发动进攻,并夸口要在10月30日攻下首都。在这期间,克伦斯基与暗藏在首都的反革命组织进行秘密联系,他要所谓“救国革命委员会”在城内策应,要士官生在克拉斯诺夫军队逼近首都时举行暴乱,内外夹攻,扼杀新生的苏维埃政权。10月27日,克拉斯诺夫军队占领加特奇纳,29日到达沙皇村,离彼得格勒仅二十公里。这时,克伦斯基满怀喜悦,接连向各省行政专员下达手谕,要他们将粮食向首都运送,供他的军队到达彼得格勒时使用。
但是,好梦不长。列宁和布尔什维克党立即动员革命士兵和赤卫队,全力组织反击。革命军队在首都门口挡住了敌人的猛扑。10月30日,部队转入反攻,占领了沙皇村,并在普尔科夫高地给敌人以致命打击。10月31日,克伦斯基为了挫伤革命军队的攻势,向布尔什维克提出谈判的要求,列宁拒绝了他的要求,他的阴谋破灭了。克伦斯基眼看大势已去,就在11月1日下午,发出了最后一封电报给杜赫宁将军说:“因本人起程赴彼得格勒去,特要阁下代行最高总司令职务。”这个“小牛皮家”又一次撒谎,他不是去彼得格勒,而是扮成女人在加特奇纳钻进旧宫殿的密道逃走了。
当天,克伦斯基化装成水兵,搭上开往摩尔曼斯克的塞尔维亚军用列车,逃出了加特奇纳。不久,他经芬兰到达了巴黎。二十世纪四十年代,他移居美国,继续在国外进行反对苏维埃政权的活动。公元1970年6月11日他死于美国。
火车冒着浓烟,末代沙皇流放西伯利亚
68°26'N.58°22'E
凯风自南撰稿 ○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良夜,在光明消逝的刹那,曾经有个悲凉故事永远埋藏在了广阔的乌拉尔山之间……….”
1917年初的冬天,圣彼得堡的寒夜漫长而凛冽。为了避开聒噪的贵族大臣与不时反复的民众罢工,尼古拉二世早就迁徙到了位于首都以南24公里的“沙皇村”。在这个华贵的离宫别馆里,沙皇遥控着首都的局势,并不断收到各种不详的消息。
在遥远的西方战场上,尽管去年的布鲁西洛夫攻势让俄军在战场上取得了一定优势,但军事素养低下的俄军依旧死伤惨重,三年的战争让俄军已经损失了近五百万有生力量,数十万名俄罗斯士兵成为了逃兵,将前方的艰苦与对政府的怨恨扩散到了后方的大街小巷。
在前线吃紧的文书之中,混杂着关于圣彼得堡工人罢工运动的报告。
在尼古拉二世即位之初,这位年轻干练的沙皇曾被贵族与人民寄予厚望,然而,战争的损耗与暴政压垮了他在人民心中“小父亲”的形象,再加上沙皇本人对妖僧拉斯普廷的宠幸,他们对皇室的态度已是由怨生恨,处在革命的边缘。而此时的尼古拉二世却缺乏敏锐的判断,认为这些民众的举动与12年前的暴民一样,掀不起什么大浪,只要将枪口压低,他们就会老实。
然而,人民的怒火已经远远超越了他的想象。2月25日,看似软弱的罢工转变为武装起义。大惊失色的尼古拉二世连忙诏令彼得格勒军区司令哈巴洛夫:“着令于次日将京都骚乱悉行制止”。于是,沙皇调集军队在屋顶和角楼架起了机关枪,向示威的群众射击。不过,倒行逆施的杀戮终究激起了军队内部的哗变,大部分军队在人民的感召下倒戈而击。
两天之后,成千上万的工农士兵在布尔什维克的组织下涌上街头,他们夺取了兵工厂、火车站、市政府、警察局、电报局,随后一路奔向冬宫,逮捕了正在商议对策的沙皇大臣们。一夜之间,圣彼得堡易主,二月革命取得了胜利。
对时局毫无准备的沙皇在接到这一消息时瞬间瘫坐在地上,仿佛昨天还是世界之王的他明日就将沦为阶下囚。还好守卫沙皇村的侍卫军官没有发生哗变,在近臣的建议下,沙皇带着妻儿老小连夜出走。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是位于圣彼得堡西南250公里的普斯科夫城堡。
这个由彼得一世修建的要塞曾经是俄国向西扩张的桥头堡,在俄国人征服波罗的海沿岸之后,这里便由边疆变成了内地,但依旧是接近波罗的海的西部重镇。沙皇一家在此落脚,一来可以暂避革命者的锋芒,二来可以伺机窥测首都局势,寻找机会,最不济也可以快速向西跑路寻求国外政治庇护。
不过,时局的变化显然再也不能允许尼古拉二世留在沙皇的位置上。二月革命之后的第二天,贵族与资产阶级组建的国家杜马临时委员会马上派十月党人亚·伊·古契柯夫和国家杜马代表瓦·维·叔尔根到普斯科夫同沙皇进行谈判。两人竟向沙皇献策,此时挽救罗曼诺夫王朝的唯一办法就是将最高权力易手,从而消解人民的怒火。
3月2日午夜,在普斯科夫一节阴暗的火车厢中,尼古拉二世签署了退位宣言,宣布将皇位传给弟弟米哈伊尔大公,但米哈伊尔大公拒绝继承皇位,自此俄国便没有了沙皇,绵延三百年的罗曼诺夫王朝宣告结束。
然而,故事并没有结束,作为人民眼中作恶多端的“暴君”,简单的退位显然已经不能为尼古拉二世的罪孽救赎。由于尼古拉二世与他的妻子严重低估了人民的怒火,沙皇一家退位之后的一周并没有迅速选择逃离普斯科夫。3月8日,在圣彼得堡工人和士兵的要求下,资产阶级临时政府不得不将尼古拉二世及其家属逮捕,将他们从普斯科夫的城堡中押解回京,囚禁于他们曾经居住的沙皇村,沙皇一家丧失了人身自由。
由于当时圣彼得堡存在工农兵苏维埃政府与临时政府两个执政机构,双方在政治利益与政权模式上存在着根本性的分歧。临时政府一度曾经计划将沙皇送上法庭审判,但最终也没有找到他们叛国的证据。
代表贵族与资产阶级上层的临时政府与英国联系,想把尼古拉二世一家送往英国进行政治避难,既保全了王室的血脉,也可以顺便甩掉这个烫手山芋,让保皇党再无由头。
当时的英国国王是乔治五世,他与尼古拉二世是表兄弟关系,两人同样具有德国血统,就连长相也十分相似。英王乔治五世十分关心俄国局势,还在私人的信件中表达了对兄弟的关心。在这样的背景下,将沙皇一家送到英国应该是当时最为妥当的选择。
不过,当时的俄国局势却不容沙皇就这么轻易地亡命海外。本来,英国政府答应派军舰来接,但奈何这一消息不小心散播出去,彼得格勒的苏维埃政府表示坚决反对。不仅如此,就连英国报刊舆论也因为尼古拉二世的德国血统与德国妻子而激烈反对他们进入英国境内。
由于忧心俄国人的进入会掀起英国人反对君主制的浪潮,乔治五世与英国政府不得不放弃了这一营救计划。根据《拯救罗曼诺夫家族的竞赛:拯救俄罗斯皇室秘密计划背后的真相》一书,作者海伦·拉帕波特的表述:“他本可以更有效地扮演一个角色,但关键时刻到了,他们必须做出选择。”就这样,沙皇一家被最有可能的救世主遗弃了。
在亚历山大的皇宫中,尼古拉二世一家惶惶不可终日,他们不知道下一个朝阳升起之时会面临什么。由于食物供给的匮乏,就连曾经高傲的沙皇也不得不带着为数不多的侍从下地耕种来维持生计。在经历了近五个月的软禁生活后,沙皇一家终于得到了一条来自圣彼得堡的指令:让他们搬家。
发出这条指令的,是当时担任俄国临时政府总理的克伦斯基。作为当时临时政府的实际掌权者,他在不久之前策划俄军发动的“克伦斯基攻势”中一败涂地,在让自己威信扫地的同时也耗尽了俄罗斯军队的最后一丝骨血。对临时政府彻底失去信心的民众开始谋划新的起义,圣彼得堡的局势俨然已经是暴风雨的前夜。
正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为了应对国内的严峻形势和保障沙皇一家的生命安全,克伦斯基决定将他们送离风暴的中心,到遥远的西伯利亚暂避风头。在他看来,乌拉尔山以西的俄罗斯大地已经不再是沙皇一家合适的栖身之所了。克伦斯基为他们定制了一个遥远的目标——托博尔斯克市。
克伦斯基之所以选择那里,一来是考虑那里位于乌拉尔山以东的西伯利亚荒野,可以躲开布尔什维克革命党人的视线,二来是由于沙俄政府在那里经营殖民多年,当地传统商人与贵族地主依旧对旧沙皇保持着一定的恩主情愫,不至于轻易被革命者所动摇。更为重要的是,就在革命发生之前的1916年,横贯欧亚的西伯利亚大铁路刚刚开通,这为他们安排沙皇一家迅速向东转移提供了便利。
八月的一个午后,沙皇一家与十余名侍从女佣被秘密转运出了亚历山大宫,从沙皇村外的乡间小路上取道前往位于圣彼得堡远郊的军用火车站,登上临时政府安排的专列向东方驶去。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列车沿着西伯利亚大铁路一路东进,抵达的第一站便是著名的诺夫哥罗德城。尼古拉二世隔着车窗向外望去,看到了他爷爷亚历山大二世敕令建造的一千年俄罗斯纪念碑。
这座55年前修筑的纪念碑前,排列点缀着无数俄罗斯的 历史 英雄雕像。位于中间位置、面向南方的持盾士兵,就是留里克其人。目光向左移,依次是弗拉基米尔大公、彼得大帝、伊凡大帝以及最早击败鞑靼人的德米特里·顿斯科伊。面对这些曾经铸就俄罗斯辉煌的先辈英豪,此时的尼古拉二世恰恰像是一个丧尽家产的败家子。现在的他,除了保住一家人性命外,已经无所奢求。
列车继续行驶,旧都莫斯科依然遥遥在望。当尼古拉二世的列车缓缓驶过莫斯科河上的大桥时,昔日的皇后亚历山德拉为皇储小儿子阿列克谢指了指博罗维茨基山岗上的那座绚丽的宫殿群,金色的圆顶、高耸的塔尖在夕阳的映射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在中央的瞭望塔上,一只象征沙皇权威的双头鹰凌驾其上,这便是赫赫有名的克里姆林宫。
此时的尼古拉二世想起,23年前,正是在宫殿中央的乌斯宾斯基大教堂上,他从东正教牧首的手中接下皇冠,正式成为了罗曼诺夫王朝的第18位沙皇。然而,此时的莫斯科也已经成为了革命者的天下,作为曾经主人的他只能向过街老鼠一般仓皇离开这座旧都。
在莫斯科东南的梁赞,沙皇一家获得了一个短暂歇息的机会。这里虽然是莫斯科的后院,却相对来说没有受到太多政治运动的波及。尼古拉二世对这座奥卡河边的小城还有着些许印象,十三年前,有个梁赞来的中年人在他引以为傲的圣彼得堡大学里研究生理学,为他的帝国获得了有史以来第一个诺贝尔奖。他隐约记着大臣向他汇报过这个人的名字,伊万·彼得罗维奇·巴甫洛夫。
再往东走,沙皇一行终于跨越了俄罗斯的母亲河——伏尔加河,来到了繁荣的萨马拉城。由于处在铁水联运的交通枢纽之上,萨马拉是周边地区商贸转运的中心所在,从中东欧到西伯利亚、亚洲中部和哈萨克斯坦途径萨马拉的路程是最短的。
当沙皇到达这里时,萨马拉已有90个工业企业,一个面包厂和一个可储存6万吨粮食的大粮库,成为了俄东南地区极具潜力的工业、制造业和商业中心。然而,行色匆匆的他们并无暇欣赏这繁荣的城市,只能跟随着汽笛的轰鸣走向更遥远的东方。
向东穿过乌法小城之后,南北纵横的乌拉尔山脉就如同一列巨人构成的战线向他们袭来。在曲折蜿蜒的山间铁道上,16岁的小女儿阿纳斯塔西娅突然哭了起来,尼古拉二世看着啜泣的女儿,眼中满是忧郁,这不详的预感早已笼罩,如这峰峦叠嶂的山脉般压在一家人的心头,穿过这座山脉之后,他们就真正来到了荒凉的西伯利亚。
在经历了十余天的奔波之后,沙皇一家终于在车里雅宾斯克站结束了漫长的火车旅程。在这个乌拉尔山以东的小站,沙皇一家换乘马车前往秋明,因为当时的西伯利亚大铁路只向东通向鄂木斯克、新西伯利亚等地,想要前往托博尔斯克就必须经由当时老城秋明。
在秋明的荒野之上,沙皇一家真正感受到了边疆的凄凉,泥泞的路途上似乎除了哥萨克的马蹄外,便人迹罕至。
当时的秋明还未发现大规模的石油资源,其唯一作用依旧是简单的农业垦殖与皮毛、木材中转生意,残破的城市与300多年前叶尔马克殖民者的年代并无明显变化,工业革命的浪潮显然还没有将这片内陆的偏僻之地纳入主流。
在秋明的图拉河港口上,沙皇一家在护卫的指挥下将马车装船,沿着图拉河的蜿蜒河道顺流而下,向东北方向漂去。此时的西伯利亚尚处在夏末,水量丰沛,渡船不用拉纤便顺利进入托博尔河。在托博尔河与额尔齐斯河的交汇之处,沙皇一家终于看到了他们的目的地托博尔城。尽管这座城市近年来由于西伯利亚大铁路未从此经过而中落,但此地依旧是三百年间俄罗斯帝国在西伯利亚的军事、行政及交通中心。
在他们登上码头的一刻,一幅熟悉而精美的画卷便向他们扑来,一座完美的石质克林姆林宫宫殿群静静屹立在托博尔河畔,一栋栋白墙绿顶的洋葱头宫殿构成了人们口耳相传的那个称呼——西伯利亚的明珠。在这个看似安逸静美的城市里,沙皇一家终于有了落脚的地方。尼古拉二世甚至想方设法的接触一些“保皇党”人,试图想办法脱身,足以证明他们在这里有着相当大的自由。
然而,十月革命的一声炮响彻底击碎了尼古拉二世的所有幻想。
公元1918年4月,苏维埃政权通过了重新审判沙皇的决议。就在此时,托博尔斯克周边的局势突然恶化起来,白卫军首领高尔察克在乌法与鄂木斯克一带成立了新的俄罗斯内阁执政临时政府,将西伯利亚大铁路拦腰截断,并意图向西北方向迫近苏维埃政权后方。
此时的乌拉尔工农兵苏维埃,为了不让白卫军获得挟持沙皇的阴谋得逞,便通过了把沙皇一家从托博尔斯克迁往叶卡捷琳堡的决议。于是,在托博尔斯克安然过了大半年安稳日子的的沙皇一家突然被来自乌拉尔工农兵苏维埃的士兵所控制,并强制他们按照指示坐上阴暗的马车,向西驶入了乌拉尔山区中。
担任这个特殊家庭的卫队长是尤罗夫斯基,副队长是尼库林。他们都是契卡成员,只接受乌拉尔州军事委员戈罗谢金的领导。在他们的监视下,沙皇一家被送至乌拉尔山中的叶卡捷琳堡城,并被关押在商人伊帕季耶夫的寓所。
这时的沙皇一家已经完全丧失了自由,成为了彻底的阶下囚,等待他们的,只有命运的审判。就在这时,一场发生在西伯利亚的叛乱活动敲响了沙皇一家死亡的丧钟。
1918年5月下旬,作为战俘的捷克斯洛伐克军团在由铁路调往符拉迪沃斯托克的途中,受协约国煽动发动叛乱。在俄国白卫军、 社会 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的支持下,这一外籍军团于5月底至8月初占领了乌拉尔、伏尔加河流域和西伯利亚的大部地区,推翻了当地的苏维埃政权,对整个苏维埃产生了巨大的威胁。
7月中旬,捷克斯洛伐克叛乱军团已经逼近叶卡捷琳堡。当时的乌拉尔苏维埃认为:“不能给敌人留下活的旗帜,特别是在我们今天最困难的时候。”于是,乌拉尔苏维埃命令尤罗夫斯基对沙皇一家执行死刑。7月17日凌晨,尼古拉二世家族包括和他们在一起的仆人11人被看管他们的布尔什维克秘密警察赶到地下室,使用机关枪扫射集体处决。他们的尸体被浇上硫酸和汽油销毁,最终被丢入了叶卡捷琳堡的一座废弃矿井中。至此,沙皇一家的流亡之旅划上了句号。
苏联解体后,沙皇一家的遗骸终于在1991年被发现,并于1998年隆重安放在圣彼得堡彼得保罗要塞教堂,停放历代沙皇棺椁的墓室中。
2000年,尼古拉二世及其家庭成员被俄罗斯东正教会尊为圣徒。2008年,俄罗斯联邦最高法院主席团确认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及其家庭成员是政治镇压的牺牲品,并为其恢复名誉。终于,沉寂了近百年的沙皇一家,终于获得了迟到的正义与荣光。○ 千绿制图
何为资产阶级的克伦斯基时代?
1917年2月,俄国爆发了第二次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彼得格勒的工人因为长期的战争、饥馑而走上街头,派去镇压的军队当场哗变。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沙皇尼古拉二世失去了对军队和国家的控制,沙皇被迫退位。在彼得格勒成立了一个资产阶级的临时政府(克伦斯基任司法部长。5月,临时政府发生危机而进行改组,他出任陆海军部部长。)。但是在二月革命中,工人、士兵是反对沙皇的主力军,资产阶级没有领导这场革命。在革命成功后,工人和士兵组织了自己的领导机构——苏维埃,而资产阶级在苏维埃中没有任何权力。武装也掌握在工人和士兵苏维埃的手中。这样,一方面苏维埃掌握了实际的权力,另一方面却还有一个临时政府凌架在他们之上。于是出现了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和士兵代表苏维埃两个政权并立的局面。
7月1日,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冒险向德意志帝国和奥匈帝国军队发动进攻,妄图用战争消灭革命。这次冒险进攻遭到惨败,十天内俄军损失六万人,临时政府进行第二次改组,克伦斯基被捧上总理宝座,同时兼任陆海军部部长。(九月,又兼任俄军总司令。)前线失利的消息传到首都,工人士兵群情激昂。彼得格勒的工人和士兵和其他革命群众在1917年7月16日走上街头,举行示威,要求全部政权归还苏维埃。临时政府派出军队进行血腥的镇压,600多名工人死伤。这就是著名的“七月流血事变”。这次屠杀使人民进一步认识到,必须以革命的暴力打倒反革命的暴力。7月26日,成立了以克伦斯基为首的联合政府,对工人和布尔什维克党进行了全面的镇压,(之后又有同意科尔尼洛夫发动反革命叛乱而失败后又不承认与他有关等,)建立军事独裁政权,白色恐怖笼罩全国。两个政权并存的局面结束了,布尔什维克党转入地下,俄国革命进入了一个新阶段。
十月革命的过程(请简述)
1917年11月7日,以列宁为领导的布尔什维克武装力量向资产阶级临时政府所在地圣彼得堡冬宫发起总攻,推翻了临时政府,建立了苏维埃政权。十月革命的胜利开创人类历史的新纪元,为世界各国无产阶级革命、殖民地和半殖民地的民族解放运动开辟胜利前进的道路。
十月革命的意义
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获得胜利的社会主义革命,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由此诞生。十月革命的胜利沉重打击了帝国主义的统治,推动了国际社会主义运动的发展,鼓舞了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的解放斗争。
改变了俄国历史的发展方向,用社会主义方式改造俄国的道路,对整个人类社会的发展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